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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科h。含微血腥微恐描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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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
烛观自小不通情感,小时候,他唯一乐意陪烛棠玩的游戏是捉迷藏,因为不管抽中的是“人”还是“鬼”,只有这类追逐游戏才能挑起他淡如水的情绪,带来感官刺激。
当“鬼”,他享受手指敲着沿路的墙壁,轻哼着愉悦的小调去寻找躲藏在暗处瑟瑟发抖的猎物;
当“人”,他享受被追逐的快感,乖乖趴在床底等待猎手的到来,期待一对泛着红血丝的眼球在昏暗中趴下,咧嘴出现在狭窄的床缝外,盯着躲在里面的他说:“找到了。”
只可惜烛棠死后,他唯一的乐趣没了。
后上位的烛淼捡了个大便宜,不仅补上了烛棠的位置,也把他顶了下去,被他爸锁在一间暗无天日的铁皮房,连扇可以透气的窗户都没有。
他爸向来看不惯他,更恨他勾引弟弟烛棠一起堕落,最后为了找个不值钱的破戒指,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人剖腹取物,脏器掏空,剜了眼睛断了舌,撑大的嘴里塞满卡在喉咙、掉进胃里的玻璃弹珠,腹部的肉扒向两边,大敞着,丢在苍蝇飞舞的杂草堆被野狗拖出三米长的肠子,害死了他引以为傲的小儿子。
烛棠死得这么惨,他爸恨他入骨,挥起棍子仿佛厉鬼上身,要不是他妈极力拦着,他早就被他爸乱棍打死,封棺入土,去给死无全尸的烛棠陪葬。
烛棠死后,他爸跟他断绝关系,从旁系过继来一个和烛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、长相也有五分相似的人,高调宣布他将是烛家未来的继承人,且是唯一继承人。
烛观对能不能继承家业不感兴趣,相比之下,他觉得自己心口不一的爸更为有趣。
他爸嘴里说着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,实际没舍得赶他走,只是变相软禁他,严厉禁止他跨出家门半步。
直到撞见他和烛淼在客厅做爱那回,他爸仿佛触碰到了哪根神经,脸色煞白,当即双眼猩红,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拽他,将他拖进特质的房间,从此不见日月。
烛观倒无所谓,关就关吧,但紧锁的房门为什么只关他,却不拦烛淼。
烛淼比烛棠更为疯狂,他的所作所为,烛观不信他爸不知道。
比起心肠冷硬、动不动拔棍抽人的爸,他更亲近心肠软、耳根子也软的妈妈。
可能是小时候烛观就表现的跟普通孩童不一样,不会哭闹、不会害怕、不会开心、不会悲伤,没有任何情绪波动,带去医院看心理医生,果然被诊断出严重的情感缺失。
因此烛母更加偏爱需要呵护的大儿子烛观,不管他做什么都百依百顺,连和亲弟乱伦一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听说两人被丈夫狠抽一顿,她赶来后优先担心的,也是毫发无伤的烛观。
被关进铁皮房后,烛观的食物和水由烛淼全权掌控。
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一开始不懂什么叫饥饿和渴,平日又被母亲和弟弟烛棠溺爱得不成样,所以做什么事,说什么话全凭心情而定。
他想和烛淼做爱,烛淼就能和他做爱,他不想和烛淼做爱,打不过他的烛淼只能被他踩在脚下,乖乖当一条伏他脚下的狗。
烛家三代以内大概都沾点隐性精神疾病,连旁支的烛淼也不太正常,被他踩在地上的时候,身子小幅度颤抖起来,竟是兴奋地笑了。
他五官与烛棠部分相似,气质却大相径庭,玩味地垂下眼,粗糙的手掌摸上烛观踩在自己肩膀的裸足,轻握住烛观的踝骨摩挲着,咯咯咯地笑:“你会为自己今天的拒绝后悔的,哥哥。”
烛观那时确实没饿过,闻言蹲下身,身体的力量几乎聚集在踩住烛淼的那只脚上,把他的肩膀踩地向下一陷,骨骼咔哒一声错位,一双漂亮的眼睛仍黑不见光,没一点起伏:“出去。”
烛淼离开后消失了几天,同时消失的,还有每日送来的餐食,这让大少爷第一次体会到饿肚子是什么感觉。
烛淼可能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便姗姗来迟,见烛观还有气力,就转头叫门外等候的大汉进来,七手八脚将饿疯了的烛观牢牢摁死在地,亲自拿起一只注射器,将里面的液体刺进烛观体内。
烛观的瞳孔一下散了,只觉得眼睛滴进一滴墨,眼前一切都在转,视野里的人也飘渺起来。
摁住他的大汉们察觉到抗衡的力气消失,便放开了他。
门没关,他隐约见到门外藏着一抹特别的身影,下意识喊了句“妈妈”。
那躲在门外的模糊身影一颤,姿态顿时焦灼,好像想焦急过来,可刚迈出一步,就被身后的丈夫立即拽住,沉嗓气愤地说了几句话,女人便默然站在原地,抹着泪心疼地望进来,远远看着他睡去。
烛观不理解妈妈为什么不带他出去,也不理解爸爸就这么恨他,对外宣称他得了重病见不了人,实际却把他锁起来,任由血缘淡薄的旁系烛淼随意欺凌。
他们总给他注射不知名的药剂,掰嘴喂不知名的药片。
烛观不知道它们的主要作用是什么,但能感觉自己每天困得不行,手脚使不上力气,脑袋也晕,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,像脑花散了,飘了,再加上饿和渴,导致款款而来的烛淼想让他做什么,他就会做什么。
烛淼第一次给他喂的水是酸奶。
滚烫的阴茎裹着冰凉的酸奶顶在他面前,他双手撑在腿间,跪坐在地,没有任何想法地听从烛淼的话,倾身贴上去,伸出舌尖,自下而上地舔弄烛淼涂在阴茎上的酸奶。
一杯酸奶涂着吃了一半,烛淼又把他推到地上,右手抓起他的脚踝往胸口压,让他得以卷腹,塞了串珠的湿嫩穴口朝天,完全暴露在烛淼面前,没硬起来的阴茎软软倒垂着,粉色的龟头几乎碰到红肿的乳头。
“哥,你吃过两根吗?”
烛淼双手压下他的大腿,突然问。
缺少食物,烛观的脑子压根转不动,他神色迷蒙,也许根本没听清烛淼说了什么,亦或听见了,但无法立即明白他的意思,所以当软肉碰触到唇瓣时,他微微愣了一下。
烛淼简短命令他:“张嘴。”
受最低级的生理需求食欲驱使,烛观听话张开了嘴,烛淼右手扶着他的大腿根向下用力一压,烛观腰身柔韧,身体几乎被卷出一个抛物线的弧度,自己胯间垂下的肉便顺势捅进自己嘴里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烛淼已经起身换了个位置,来到他头上,腥臊的性器垂在他鼻尖惯性点碰,然后双腿分开,跪在他脸庞两侧,像给小孩把尿般卡住烛观双腿,往自己这头一带,促使烛观背部一滑,与地面的接触面积更小,小腹更卷,随后硬挺的肉棒蹭着烛观的阴茎,直直插进深喉。
“哈唔……”
这个姿势插得太深了,更何况烛观自己的尺寸也不小,被烛淼这样凶猛地一操,烛观很快催动喉头,想把操进深喉、堵在嗓子眼的两根阴茎吐出来,忍不住扭身挣扎。
但他现在的力气太小,完全被烛淼控制,烛淼手背青筋凸起,死死摁住烛观妄想挣扎的双腿,保持这个姿势,雾沉沉的眸盯着胯下第一次流露出痛色的哥哥,半坐在烛观脸上的屁股微微上抬,然后重重坐下,一口气捅到底。
烛观平时再平静,此刻也被烛淼这不客气地一捣捅地几乎窒息,圆润的指甲发疯般在烛淼手臂上抓挠出一道道血痕,脸颊潮红犹如黄昏上岸的浪潮,眼眶顿时涌出不可控的生理性泪水。
他的嘴塞了两根性器,被撑到最大,喉头频频收缩,像绞紧的媚肉紧紧套住肉棒。
烛淼尝试动腰,烛观挣扎的幅度更大,眼泪也流得更多。
生理性泪水无法控制,即便意识里没想哭,身体却自顾自有反应。
就算明白烛观不可能哭,情绪多半仍没起伏,烛淼也因为这些眼泪产生出不可言喻的快感,不由慢慢耸动屁股,挤着烛观的阴茎在他嘴里操弄,喘气射出的白精带了些冲力,一泡打在烛观的咽壁,黏糊滑入食道,流进胃。
一波余韵未消,烛淼被冲上头的酥麻支配,他没急着拔出射了一次的阴茎,反倒叫烛观抱住腿,自行保持这个动作。
接着拿过腿边的酸奶,沿着两人阴茎相贴的缝隙,让酸奶顺着细缝一滴一滴漏进烛观嘴里,然后放下酸奶盒,右手抚摸烛观发白冒冷汗的脸,触摸他脸皮下的凸起,如恋人般亲昵:“喝吧,哥哥,把我们的东西全部喝下去。”
烛观最后没等到沙漏酸奶流完,饿晕了过去。
想从烛淼手里讨吃的很困难,他被关这么久,妈妈从没来看过他,唯一一次来,还是深夜瞒着他爸悄悄来,抱着他哭,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你好,不要恨爸爸妈妈。
烛观这时的脑子里只有食物,在她怀里说:“妈,我好饿。”
妈妈这才记得自己是偷偷带了点吃的来的,忙翻找口袋,刚从口袋里掏出吃的催促儿子吃几口,门就被人打开,烛淼走进来劝走了女人,看向了地上差点偷吃成功的烛观。
他的花样层出不穷,把饿到眼前发黑的烛观捆住双手吊起来,留下一个必须努力踮起脚尖才能站住的高度,说他要是能坚持一小时,就把今天的晚饭给他。
烛观自然无法坚持这么久。
眼前的黑布夺去了视线,手腕被黑胶带缠住,拉高吊在头顶,即便他再想踮起脚尖立住,也控制不了酸痛的脚趾,不住打滑,累地实在踩不住,空了,重量就全被高吊的手腕吃住,胶带的边缘像钝刀片一样割进肉里。
烛淼不是圣人,一具线条健美的肉体在眼前晃,他该硬还得硬,所以一般会走过来,站在摇晃的烛观身后,自后方伸出手,从他胯骨两侧凸起的髂骨向上缓缓抚摸,拂过性感的凹陷处,搂住他不稳的腰肢,鞋面插进他脚后跟的空位,让他踩在自己脚背,随后轻车熟路操开烛观湿润的后穴,边顶,边轻咬着他的耳垂暧昧问:“哥哥,烛棠还活着的时候会这么玩你吗?”
烛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只感觉有东西在自己体内向上抽插,每一次都深得能挤压内脏,有种能操破他肚皮的错觉。
好难受。
头顶勒出血的手腕早已痛到无感,手臂全麻,胃里空荡却特别想吐,口腔内壁还残留着烛淼射进他嘴里留下的精液,一股诡异的石楠花味。
好饿。
烛观被烛淼操地目光晃动,透过黑色的遮眼布,凭柔化的光感,无神望着吊顶上那盏既是太阳,也是月亮的朦胧吊灯。
饿死了。
“哥哥。”烛淼又在他耳边轻喊,音调低沉,音色沙哑,仿若蛊惑。
“他操你更爽,还是我操你更爽。你更喜欢他,还是更喜欢我?”
烛观当时在想什么呢?
他在想,烛淼到底什么时候能操完,好放他吃饭。
所以在烛淼第三次贴着耳侧问出这个问题时,他说:“我更喜欢他。”他气息虽有不稳,但还是能听出内里那根一尘不变的情绪线。
“所以,”他微微侧过脸,隔着那层黑布与烛淼对视,对他说,“你也去死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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