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戒指是什么承诺吗？”她看着马杰的背影，“狗主人也会给狗上项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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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年前

Vivian是在他休假回来那天找到他的。这是一场秘密行程，返程时徐云峰驾驶飞行器去了‍‎军‌‍‎‍事‍‎基地，而马杰则自己搭乘公共交通回来。

在联邦中转站，马杰下车时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Vivian。她的风衣被刮得飞扬起来，而她单手一拢，红唇翘起。

马杰的直觉告诉他，她是来找他的。

的确如此，她径直向他走来。

马杰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，警戒拉满。她的危险系数很高，和徐云峰是一类人，都拥有着一针见血的本事。

“马杰，恭喜你。”Vivian说着，也不解释这‘恭喜’何从谈起。“假期愉快吗？”

“还好。”马杰含蓄地点头。

虽然他并不身处权利中心，徐云峰也并不和他交代工作上的进度，但明眼人都知道，风暴将至。军部总长的位置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在盯着。Vivian显然为别的阵营服务。

“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，舰上还有工作。”马杰疏离地笑笑，拖着箱子就准备向出口走去，一双高跟鞋却拦住他的去路。

“干嘛要藏着掖着，”Vivian声音不大，却正好被风刮到马杰的耳边。“既然戴上了，总会露出来的。”

马杰藏着大衣里的手又紧了紧。

“他去第三战区了吧。”Vivian继续说着，“真巧，听说宋将军和全体亲眷这两天正在那附近祭祖。”

“他的孙女仰慕徐云峰，这你，应该听说过吧？”Vivian觑着马杰的脸色，不过倒是没有得到一个理想的表情。

马杰只是安静地听着，仿佛事不关己。

“Vivian你说完了吗？”马杰问。“我只是K8的专员，舰长的具体行程我不清楚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先……”

“呵，马杰，怎么，你真爱上他了？”Vivian不怒反笑。

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马杰滴水不漏地回答，“我约的车要到了，我得走了。”

马杰提起箱子绕过Vivian的脚，滚轮落地发出“啪嚓”的声音。

“马杰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。”Vivian的声音依然清晰。“如果他想获得宋将军的支持，势必要做出让步。等你变成他的污点，你说他会如何处置你呢？”

“你以为戒指是什么承诺吗？”她看着马杰的背影，“狗主人也会给狗上项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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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晓又开始研究这个指环了。

她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指环的呢？好像是学校里有学生以破坏别人的腺体为乐。一次美术课，有个同学差点把铅笔芯扎进她的腺体。

校医院里，她听到老师问爸爸，说她既然是alpha，爸爸是beta，那母亲应该是个Alpha才对，有没有什么能庇佑她的物件，可以给她带着，多少有些威慑作用。

“一件都没有吗？”她听到老师问。“她可是孩子妈妈……”

爸爸没有说话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，父亲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，把指环戴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
马杰说，这是母亲的戒指，上面的魔法可以保护她。

这个式样简单的戒指上没有任何花纹，可马晓很喜欢。它温暖的气息，和她稚嫩的腺体相互感应着，好像一份寄居的爱拂过。

可就是这个几乎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指环，今天竟然有些异常。

从那个人出现，它就开始隐隐发热。

他坐在她的身边，看着她的眼神陌生又熟悉。

直到爸爸大惊失色地赶来，又急匆匆地把她送走。趴在马杰肩上的时候，她突然想起那股熟悉从何而来。

这个人，和爸爸身上的信息素气味一样。

马晓把指环放在灯光下，看着内圈印着的那个花体“J”。她曾猜想母亲的名字也许是“Jane”，也许是“Jessica”，都是很美的名字。

可是今天来的男人，她听见校长叫他“Jeffrey”。

他的手上也戴着一枚简单的指环。

马晓想起胸口隐隐发烫的指环，看向端着牛奶进来的皮特。

“我会是我爸爸生的吗？”她问。

“啊？”皮特疑惑，“你肯定是你爸爸生的啊！”

“那我会有两个爸爸吗？”马晓又问他。

“有人会有两个爸爸，但你肯定不是。”皮特以为她是童言无忌，“马杰和我们说过，你妈妈是可厉害的alpha了，她只是执行任务去了，一定会回来的！”

马晓捧起牛奶，心想，“好像是回来了。但和我想象里的妈妈，真是一点都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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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聪明，女儿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