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命运的舞台上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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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唱会在一间活贝壳似的剧场举行。我与句云坐在最后一排，看见舞台苍茫如同洋面，一艘大船静静地浮在无边际的水域上。秦虹自然打扮成人鱼的样子，歪坐在船边。只是我看见穆秋林和荀风鸣竟也上了船，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。句云悄悄地在唇边竖了食指，示意我噤声。我点点头，认真观察演出会进展成什幺样子。

穆秋林声音洪亮：“你真的要这样做吗？”

秦虹摇摇头又点点头，张嘴唱了几句歌词。

本来平静的洋面霎时风起云涌，远远地可以看见数条白色的水龙接天，有什幺巨物朝船这边游了过来。

靠近了可以看见天地异相就是由那个东西引发的。那是一匹巨鲸，游动带来冰暴，沉鸣搅动风雪。秦虹向穆秋林点过头，那条人鱼便径自跳下船沿，向着巨鲸游了过去。

人鱼游到巨鲸身边，把手贴在鲸鱼的气孔旁边，轻轻地唱着歌。歌声里，风暴渐渐微弱，到最后居然再次晴空万里。碧眸的人鱼坐在鲸鱼的脑袋上，口中低低哼着旋律，和着鲸鱼沉鸣的节拍。它的尾巴轻轻地拍打着水面，但水面平稳无波。

秦虹看着穆秋林，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。

他们这是要？

我看见穆秋林的手上出现了一团明亮的火焰，因为过于明亮，颜色反而淡至透明，我在远处并不能辨别清楚那团火焰的颜色。秦虹唱歌的声音突然响亮了起来。人鱼嘴角开裂，耳腮涌出大股大股暗蓝的血液。巨鲸挣扎着想要游走，但秦虹俯在它的气孔旁边，牢牢地抓住了它的尾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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