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从未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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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纠结于用能力还是用工具前往灰梁，我更在意的是如何成功地到达灰梁。灰梁是一所虚无之都，如蜃楼般的幻影浮游于天地之间。在上古有人视其为神明居所，巡游访仙以求长生，但最终无果。

秦虹将前往灰梁的注意事项列出了一长串清单，我仔细查看，当中有一条写着“尽量不要在仪式开始前使用过强的能力，避免唤醒神明思维”。

仪式，能在灰梁举行的仪式不多，降临仪式就是其中之一。我疑心句云和秦虹在密谋什幺事，也许是好事，也许是坏事，但我必须得在灰梁外除掉降临尘世的神明肉身，以此保证人间免受重归虚无的威胁。

我坐上故乡开往灰梁方向的大巴。告别了穆秋林和荀风鸣，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我曾到来，亦如我现下离开。灰梁的大巴是从灰梁开出的，载欲往之人往。开车司机也是神明级别的异常，评级大概在D级与C级之间，地属性，黑色猫型实体。令我惊讶的是，那个异常是一个完满的异常，神明思维碎片与力量并未分割，而是协调的融合在一起。

“喵๛ก(ｰ̀ωｰ́ก) ，看什幺看，没见过可爱的小猫咪吗。”司机不满意地嘟囔，但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。我记得秦虹的告诫，没有使用力量，但是给了猫司机一些特殊食物作为乘车报酬。

“喵(ღ˘⌣˘ღ)，人类，原谅你的冒犯了。”猫优雅地带上白手套，拉下了巴士的操纵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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