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办公室严厉警告了沈悦之后，江慕嵘的内心并没有得到完全的平静。他感到精疲力尽。沈悦的功利、林夕的挑衅、程夏的直接，乃至许青的眼泪，都像一团乱麻，将他包裹在学院的伦理与情感漩涡中。

他知道，他需要莫韵。

下班后，江慕嵘径直驾车前往莫韵在音乐学院的私人工作室。莫韵的工作室与其说是一个办公室，不如说是一个温馨的私人会客厅。房间里没有学院特有的冷硬感，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暖光、一台三角钢琴和几件充满艺术气息的摆件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，令人心神安定。

莫韵为他泡了一壶热茶，随后安静地坐在他身边，等待着他开口。

“我遇到了一个伦理困境。”江慕嵘摘下眼镜，揉着疲惫的眼角，语气低沉，“我的学生，试图用金钱和人情来换取学分。我的同事，用我的专业原则来挑衅我的私人生活。”

他详细讲述了沈悦试图进行交易的过程，以及林夕在办公室留下的那张瑜伽课宣传单。

“他们都想将我拉入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，逼我做出站队的选择，”江慕嵘叹了口气，“而我，只是想守住我的原则。”

莫韵静静听完，没有给出任何情绪化的评判，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成熟的理解。

檀木香混着莫韵惯用的那支“Diptyque Tam Dao”在暖光里缓缓升腾，像一条柔软的绸带，把两个人的呼吸缠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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