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缺心眼」奇怪:“怎幺视频的声音和上次不一样？”

「缺心眼」满意:“不错不错，这个发展倒是有点惊喜了。”

「缺心眼」关心:“你左手发力的时候有点不对劲，受伤了？”

周悯懒懒地靠坐在医院候诊区的金属椅上，看着刚把视频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的三条消息，不禁有点好奇。

这位中间商平时是住在网上吗？

鉴于「缺心眼」没有像上次那样痛快地发来尾款，周悯只好逐一耐心回复。

周悯截图:“调音参数.jpg”

周悯引用第二条消息，敷衍:“嗯嗯。”

周悯否认受伤:“没有，谢谢关心:)”

周悯不想向写出这种变态剧本的中间商透露丝毫个人信息，免得激起这人更多的创作欲，或者引起其它不必要的麻烦。

她心里其实并不厌恶这种以恶制恶、以暴制暴的惩罚方式。

别人执行，她或许会对受惩罚的人评价一句“好死”。

但当动手的人变成自己，她才发现，倘若没有足够坚定的内心，很容易受影响。

人性如此。

当血色屏蔽双眼，内心就难再清明了。

周悯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，医院内消毒水的气味顿时充斥她的鼻腔，不管来过多少次，她都很难习惯这股味道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周悯终于收到到账信息，她才用手撑着膝盖，缓慢站起，向一旁的自助缴费机走去。

卫衣兜帽屏蔽下的脸色苍白，失去了血色的嘴唇紧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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