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珩闷哼一声，愣是没挪地方，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压近几分，好像那点疼痛远不及她手机里转账记录扎眼。

那些带刺的话撞在他身上，不痛不痒。

但沈聿珩眼底最后那点佯装的笑意彻底冷透，只剩冷硬的追究：

“踹，随便踹。脚踢疼了没?”

重重地戳着那条131417的转账记录，屏幕光在他的眼瞳里亮起幽火，“你骂一千句‘滚’，他照样能做着春秋大梦。可这钱，你是实实在在收下了。说，为什幺收?”

“手滑点错了，第二天就退回去了。”

晏玥的话明显透着一股不耐烦，“需要我把退款记录也翻出来给您老过目吗？”

他继续往下翻，相信了这个说法。

但紧接着，目光就停在关于手机那一串的信息上。型号，购买日期......食指在那行字上敲了敲，忽然笑了。

“我说呢，”

他擡起眼，瞳仁在闪烁的光影里深不见底，“这手机看着眼熟。最新款顶配，当时大陆还没上市。唐望舒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吧，送你的？”

“他倒是殷勤......送过你不少东西吧，玥玥？”

越说越急，沈聿珩实在压不住心底那些乱麻，“你以为那点小恩小惠算什幺？他碰过你没有......碰了哪里？说啊......唐望舒也像这样......碰过你吗？”

投影里恰好在放一段静默的追逐戏，戏里的脚步声匆匆而过，衬得他那番捻酸吃醋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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