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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.
有奖励在前,烛观看着逐渐充足的余额,早起都不困了。
他每天按照贾之北的要求实行这些琐碎的日常,清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扬起笑脸和保姆们打招呼,出门碰见邻居也会露出乖巧的笑,更别提日日夜夜进出的保安亭,保安队的人几乎都认识他,远远看见他陪保姆出门买菜,还会热情地打招呼:“小伙子,又陪阿姨出去买菜啊。”
漂亮的人天生有优势,再加上烛观乖顺的性格,很快获得阿姨们的好感,把他当成弟弟照顾,而烛观不需要很会说话,他只要配合阿姨们的话头,适当点头微笑给予反应,在厨房剥剥菜叶洗洗菜,打打下手就够了。
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,各家保姆经常出门采买物品,时间久了不免认识,索性拉群分享家务技巧、菜品处理方式、如何与雇主相处,讲日常的烦恼或问题求助。
群聊倒是帮助了一些经验不足的新人,不过人多的地方有利有弊,所以A栋40层来了个新“弟弟”的事很快传遍小区。
本小区的八卦事不少,前不久刚发生一件,还报了警,闹得挺大。
有人偷偷在小区给二奶买了套房,那阵子天天抢着买菜做饭丢垃圾,他老婆怀了孕,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,结果呢,买菜丢垃圾是为了偷情,做饭是为了给二奶吃。
那人偷了近半年吧,他老婆离真相最近的一次,是产检路上少了东西所以折回来拿。
隔着一扇门,她鼓着肚子,在客厅扶腰拿报告,她老公衣服脱光,在他们的床上和人做爱。
后来女人发现端倪,确定男人就是有了外遇,于是举报男人嫖娼,带警察找上门时,那三人还在床上互舔鸡巴。
她老公坐在一个刺头男人的脸上骚浪扭动,屁股被男人掰开,舌头奸淫他流水的屁眼,嘴被站在床上的男人操,黑紫色的性器塞满他的口腔,爽地他两眼翻白,口水流满下巴,吃着快速抽插的肉棒,流着泪呜呜喊人老公。
小区的八卦基本和「性」有关,已婚的养小三小四金屋藏娇,未婚的包养年轻漂亮的金丝雀,时不时闹出自杀跳楼的事儿引来警察。
她们自然不会乱嚼雇主家的舌根,但别人家的就不一定了。
烛观出现的很突然,就算家里的阿姨说他是雇主(观舟)的弟弟,信的人也不多,所以某次烛观陪保姆出门,身边莫名聚来几个陌生阿姨,几人拉着保姆走在前面,一边聊今天的菜价,一边偷瞄后面的他。
烛观自幼情绪不高,能勾起他兴趣的东西很少,今天不用打起精神陪阿姨们聊天,他就困倦地跟在后面,丝毫不在意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,不小心对视上,便笑笑,搞得对方神色慌乱,赶紧收回目光。
家里保姆和其他阿姨路上闹了矛盾,买完菜怒气冲冲的,去时一堆人,回时又变他们仨。
保姆骂骂咧咧,呸了一口,说这帮老娘们就没个嘴里把门的,心脏看什么都脏。
神游一路的烛观一会儿被鸟吸引,一会儿被路边飞过的电动车吸引,一会儿被掉在肩膀的树叶吸引,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,没法集中精神听阿姨们的聊天内容,因此不知道她们为何吵架,又是怎么聊崩的。
两位保姆义愤填膺,唾沫横飞地骂完,转脸见烛观又只是笑笑后,不由对视一眼,默契叹了口气——
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不太聪明。
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。
世人总会对漂亮之人多一份包容,多一份怜爱。
烛观只要乖乖听话,当个没有思想、没有反抗力、掏空内里的漂亮娃娃就好了,这曾经是烛家所有人的愿望——包括他最爱的妈妈。
42.
娃娃不许有思想,所以要送他进最混乱的学校,泯灭他的自我;
娃娃不许有力量,所以要每天注射肌肉松弛剂,毁了他的手脚;
路过的客人啊,请您看一眼吧,橱窗里软软坐下的那只人偶,还有哪里需要修改吗?
「那是一只人偶吗?」
「是的。」
「嗯……可是」
他的眼睛太过闪耀。
他的嘴唇太过红艳。
他的胸腔太过挺拔。
他的手指太过灵巧。
他的皮肤太过光滑。
他的心跳太过嘈杂。
人偶有这些吗?
「应该……是没有的。」
「那就全部砍掉吧。」
「这……这是否残忍了些?」
「没关系,按我的话修改吧,就算他被你切割的体无完肤,我也会买下他的。」
「谁让我爱他呢。」客人说,「就算他成为一滩肉泥,我也永远爱他,没人比我更爱他——没人。」
43.
观舟这几天都在家,经常端一杯凉白开进电影房,一待就是一天。
烛观跟他交集不多,因为擦伤没好,观舟每天都会给他上药,晚上就守在房里等他洗澡出来,细心地给他涂精油、抹乳液,借指腹的温度揉开白色的乳,打圈照顾每一寸肌肤,让莹润的油脂融进每个毛孔,渗入软嫩的皮肤。
观舟不说话,烛观更不说话,任凭他在夜灯下涂抹乳液,甚至好几次在他轻柔的手法和咕叽咕叽的乳声下睡着。
贾之北说观舟危险,但观舟在保姆那评价很高,二者说法大相径庭,不过为了从贾老板身上多弄点钱,烛观依然按照贾之北所说,避免和观舟独处。
跟踪狂的事仍没进展,公司同事知道他被开除后纷纷私聊他,有问他怎么回事的,有不舍的,有开心叫他一起出去吃东西的,也有祝贺他脱离苦海的,烛观一一回完,门扣扣被人敲响。
他看了眼手机左上角的时间。
十二点了,观舟又来给他上药了。
烛观伤的不算重,他在这住了快有一周,伤口几天前结了痂,差不多好了,唯一没好的是乳头的伤。
门没响两下被人推开,床垫一陷,观舟手里拿着膏药在他身边坐下。
烛观把手机放枕边,自觉卷起衣服露出乳头。
衣卷微微滑落,搭在肿胀的乳头上。
观舟冰凉的食指碰到硬挺的乳尖,把碍事的衣服稍稍往上拨弄,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乳豆搓了几下,不时折下指节,用大拇指的指甲抠弄深红色的乳孔,等乳粒膨胀一倍,就倾下身,埋头吃了进去。
观舟的口活很好,他的唇贴合在烛观微微鼓起的乳房上,灵巧的舌头抽打起狭小空间内的乳头,然后像蛇一样缠住乳头,硬起舌尖舔压充血的乳嘬嘬吮吸,牙齿叼起乳肉拉长,反复几次让乳自动弹回发颤,直把乳尖折磨的自行抖出重影,就抓住他另一边的胸,五指抓揉起雪白的左胸,一边埋脸吃着右胸红艳欲滴的熟果,大声到要吸出里面的奶。
烛观感觉观舟今天格外兴奋,平常他舔几下就够了,今晚却咬的他有点痛,他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,观舟头也没抬,那只苍白有力的手就像长了眼睛,立刻摁下他的手,压凹脸侧的枕头。
观舟一拒绝他的反抗,烛观也就不动了,睁眼躺在床上,任由观舟吃他发热的乳头。
观舟家的伙食着实不错,比酒店还好吃。
烛观以前不排斥陪酒是为了吃东西,现在不排斥观舟吃(乳头)是为了支付这几天的饭钱,他没有太多想法,脑子里只有破碎的意识:卖了东西就得拿钱,买了东西就得付钱。
他要的东西是食物,别人要的东西是色。
不过观舟一直没往下一步发展,但从他今晚的状态来看,应该是快了。
44.
念大学的时候家里不给生活费,看见周围的同学经常和肥头大耳的男人出门换取钱财,烛观想了想,有样学样,勾搭了几个男人给他买东西吃。
高矮胖瘦的男人他都接触过,有人提出包养,他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,叫人家去医院看男科,治一下早泄,结果那人恼羞成怒,连夜找人做了六十页PPT,控他道德败坏到处约炮,廉价到一包五毛钱的辣条就能上,引得全校皆知。
那阵子挺烦的,三天两头就有人跑他面前要跟他上床,上个课,最后一排的人也不口交了,就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脖颈,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,坐到他身后,鬼一样突然伸出指甲,碰他发下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。
辅导员和老师轮番找他谈话,谈到后来都上了床,说会帮他压下这件事,不告诉他父母。
当时念高二的烛棠比父母先知道这件事,他翘了晚自习横跨半个城市来学校找他,手一直在抖,把他摁在墙上,问他为什么要这样。
他没说话,低头主动吻了一下烛棠苍白的唇,烛棠顿时愣住。
这吻很短,如蜻蜓点水,他吐出舌尖舔了下唇,笑吟吟道:“饿了不可以吃饭吗。”
烛棠看着他的舌尖和水光饱满的晶唇,一发不可收拾地吻了上去,拉他在树林做了一夜,白精灌满他的穴,多得吃不下地淌出,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他,带他出去吃东西。
而烛棠有事来不了的日子里,烛观就会去后街放喇叭,随机找个饭票。
不过每次都被烛棠截胡,一双运动鞋出现在他视野里,一双手扶着膝盖弯腰大声喘气,随后一只湿淋淋的手伸来,牵住他闷声离开——
就像现在踩在他胸上的鞋一模一样。
阴冷的鬼魂肚子大开,正在俯视他,里面的脏器尽数倾出,湿哒哒掉在他脸上,血腥与尸臭争先恐后地钻入口鼻,堵住呼吸道。
他顺着青蓝色的小腿一路向上,看见了烛棠缝缝补补的脸,那些拼凑的肉块里藏着粗大的黑线,是下葬前,入殓师为他缝合起来的破碎五官。
“……”五官像融化的蜡油,一块一块往下耷拉,烛棠嘴部扭曲的腐肉动了下,下巴太久没用,猛然脱臼,瞬间吐出大量下水道似的臭水,啪嗒、啪嗒,一团团沉闷落下,糊住了烛观的眼睛。
他忍不住眨了下眼,橘黄的夜灯下,一双苍白的手穿过烛棠布满尸斑的小腿、穿过烛棠染血的鞋,盖在了他胸上。
一瞬间,他似乎听见了两个声音。
「哥……」-“观观……”
「“睡觉了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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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到了我喜欢的鬼攻和正攻一起出现的环节ε٩(๑> 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