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的不欠我什么。”陈

-----正文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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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食之无味。

  信一没有接十二少的话，也没有再说什么别的，甚至看不出多余的情绪，只是嘴里嚼着饭，眼神却放空。

  他想起一次自己喝醉了，真的很醉。

  醉到两手空空跑到龙卷风坟前，吵着闹着把四个人身上剩的烟全都烧了个干净。

  那簇火苗特别微弱，烟却很大，向西飘。

  信一记得清楚，当时他跌跌撞撞地往西跑，好像他追得到那阵烟消失的尽头一样。

  反正当时他觉得自己能追到的。

  四仔和十二少拼命扯着他的腰往回拉，怎么都劝不住。

  可追到又能怎样呢？

  信一其实并不知道。

  就像此时此刻他拼命地想，也想不起这场闹剧是如何收尾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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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其实城寨从正式宣告拆除的那一天开始，就跟信一没有什么关系了。

  大地主是秋哥，办事的是政/府。

  是秋哥一定要让信一跟着，他才有机会参与城寨最后的时光。

  信一上上下下跑了这么多年，总归了了这一桩心事。

  但离开城寨的一切之后，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。

  信一开始无数回想起在渔船上的那几个月，那些连痛哭都感觉自己没有资格的日子。

  他一次又一次地梦到龙卷风握住他的手，然后惊醒，喘息着用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指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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