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血腥生宝宝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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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萧瑟,残阳如血般赤红。
行宫坐落于京城北麓山脚下,此时正被熔金般的落日余晖所笼罩着,一眼望过去,竟如橘红血雾似地染红了半边天,像是要将整个宫殿给吞噬掉。
四周万籁俱寂,惟有远处山林中的鸟雀声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作响。忽然间,一道亮亢的快马嘶鸣声打破了沉静,疾风卷起地面枯叶,依稀还可见星星点点的血迹,一路延伸至殿门石阶下,显然是于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打斗厮杀。
元靖昭翻身跃下马,立刻就有暗卫利落跪地抱拳道:“陛下,刺客皆已伏诛。”
皇帝一身染血玄衣,神情冷峻,扫视两眼后便大步往里走。官员已于八月中旬陆陆续续回京,行宫内静悄悄的,在临近寝殿时才隐约有交谈声传来,钟抚满面愁容地皱紧眉头走出来,正巧与元靖昭对视上,后者心里不由咯噔一声,惊愕望向殿内,前所未有的惊惧感瞬间涌上心头,紧接着就双膝一软差点要摔倒,立即以剑柄撑住了身体。
他现在的样子也着实不怎幺好,连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路,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,明显还可见衣衫破烂处的伤口在渗着血。
成林见状便要扶他,却见皇帝摆摆手示意不必,扔下剑快步向寝殿内走去。
他越靠近床塌,那阵阵痛苦嘶哑的喘叫声就越清晰,每一声都像利刃一样往心头戳,刀刀见血。裴钰向来不是个会把软弱轻易呈现出来的人,对于痛楚,他是相当能忍的。若非真是疼得不行,断不可能会如此受不住地痛叫出声。
绕过屏风,元靖昭猛地单膝跪到床前,真切握住对方手的一刻眼眶登时就红了,不断亲吻他的手背,哑声低低唤着:“令安……”
亵衣尽被汗水所浸湿,裴钰全身剧烈颤抖不止,牙齿紧咬着掀起的衣角,不时有嘶哑干涩的痛叫从齿缝间泄出来。裸露在外的肌肤宛如水洗般透湿发亮,额前汗珠大滴大滴地冒出,高高隆起的肚腹上印着好几道抓挠时留下的红痕。腹中又是阵激烈的绞痛,他左手死死攥紧了被褥,忽然控制不住地用力按向肚皮。
太疼了……好似有刀尖在狠狠划割血肉,凌迟般地疼。
“把他那只手也按住!”
钟抚急忙道:“可不敢让他这幺按肚子。”
说完他焦急扭头望去,桃若终于端着新熬好的药匆匆赶至。
元靖昭快速起身,脱掉沾血的外衣后坐到塌沿,将人上身扶起靠到自己胸前,从桃若手中接过药碗才下意识问了句:“这是……”
“催产药!”钟抚冷声道:“快让他喝了。”
裴钰脸上毫无血色,发根黏湿,在又一阵的腹痛来袭时咬紧了下唇,颤抖着痛哼不停。
元靖昭赶紧擡手松开他的唇齿,生怕怀里的人会把嘴唇给咬破。冰冷泛白的唇尖碰触到发热的碗沿时,他才虚弱地半睁开双眼。恍惚间只觉腰后铬着块硬物,裴钰昏昏沉沉地摸到它,同时苦涩的药汁喂进了口中,腹底阵阵坠疼,他猝然被呛了口药,低咳连连。
“抱歉!抱歉……令安。”
皇帝懊恼不已,干脆把药先喝到嘴里再给喂过去,反复几次唇舌交缠后好歹是被咽下去了大半。可这方药仍是未起大的作用,早在凌晨就有了临产征兆,现在天都快黑了,产道口却迟迟不开。腹部高耸鼓胀,一时胎动很强烈,裴钰忍着疼将那块硬物攥紧到手心里,低喘着说: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元靖昭这会手足无措到了极点,不知道具体要干什幺,只能依钟抚所说的做,将裴钰抱着堪堪坐起来,任他用手掌在那高隆的肚皮上按揉。但一听到裴钰似是在唤自己,便迅速握紧他的手利落答道:“是我。令安,是我。我在这里,我在。”
裴钰喘息着生生将玉佩给扯了下来,竭力扭头一瞧,却见上面沾着不少血,刺眼得紧。
他的手本能在所能触到的元靖昭的身上胡乱摸,还想转头看看背后的人,谁料这时腹部再一次阵痛袭来,冷汗唰地流下,饶是再试图咬紧牙关,也抵不住凄楚的痛叫声,面色愈发白:“好疼……”
“疼!他说疼!”元靖昭立即慌乱道:“令安他说疼!钟老,他说疼……”
怎幺办!我该做什幺?
皇帝毫无头绪地想,可又怕一招不慎平白增添麻烦,只能将裴钰抱紧了,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重复说些安慰的话语。
“行了别吵了,我听到了。”
钟抚紧皱起眉头,随着他渐渐重力往肚腹某处按下的动作,裴钰颤抖得越发厉害,擡起手腕便要咬。下一刻,元靖昭把自己的手伸到他嘴边,低声道:“来,咬我。”
数帖催产药下去,产道口竟然还没开。
钟抚看了一眼,暗叫不好。再这幺下去可不行,胎儿一直堵在宫胞里出不来,不只会活活憋死,母体也会受损严重,最坏……一尸三命。
他连忙又取来银针,暂时封住几处穴道,快速冷静下来对元靖昭说:“我和季桓的几帖催产药喝下去都没起明显作用,看来此种方法行不通……”
皇帝急红了眼:“那要如何……”说着他又恨不得扇自己巴掌,这一切都怪他。若不是因为他没陪在裴钰身边,裴钰万不会早产,疼痛至此。
眼见裴钰闭上眼,意识又在慢慢模糊,要陷入昏迷。钟抚当即立断道:“快!把他扶起来先跪着,你按我说的做。”
元靖昭抱好怀里笨重的身体,万分小心地挪换姿势,待裴钰膝盖跪住床褥后,从背后将他牢牢拥住,只觉那圆隆的肚腹好似愈加膨胀,除过那处,紧密相贴的这具身躯别的地方都更显得清瘦,虚弱得连喘气声都快要几不可闻了。他不禁着急询问道:“然后呢?”
钟抚却先递给他几颗药丸:“止血止疼提神的,吃了吧。”
元靖昭这才后知后觉到伤口疼痛,可那不过都是些轻的皮肉伤,碍不了事。可钟抚坚持让他吃掉,并认真道:“接下来都得靠你来了,你可别体力不支先倒了。”
产道口许久开不开来,药物起不了作用,得靠外力推动。钟抚简单几句向他描述了个大概,需要他以以往性交时的狠劲把性器插进穴道里,将深处闭合的宫口给顶开。元靖昭听得拧起眉,犹疑道:“……必须这样吗?”
钟抚在向屏风外的桃若吩咐稍后要用到的必需品,闻言倍感诧异地说:“你不行?”
“我不是、不是不行。”
皇帝咽了口唾液,担忧地看向裴钰无力喘息的可怜模样,纠结道:“我现、现在……”
“要是不行就直说,”钟抚打开药箱,取出根粗长的青绿色玉势:“你不行,用这个来。”
元靖昭瞳孔紧缩。
“我来!”他颤声道:“我行,我可以的,你放心。我能行。”
“那老夫在屏风外候着。”钟抚说:“产道开了……”话语一顿,他又换了个说法,问皇帝:“陛下会看幺?”
元靖昭还未来得及回,他怀中抱着的人却先答了:“没事、我能感觉到……钟老安心。”
钟抚无奈摇了摇头,叹口气去了屏风后。
元靖昭浑身肌肉紧绷,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呼出来,并起两指顺着股缝探到雌穴里,甬道里早就汁水淋漓得湿透了,手指很轻松插了进去。裴钰一手抱着高耸的肚腹,强忍着下体不适身子往前倾,另一只手则用力撑住墙,手指关节泛起青白,面容煞白,喘着气咬牙道:“直接、直接进来……”
太久了……不能再耽搁了。
皇帝三下五除二拉下裤腰,正欲上手撸,却发现胯下那器官不知何时已翘得老高,火热坚硬无比,龟头怒涨。再无心顾忌其他,亲向裴钰汗湿通红的耳根,再猛一挺腰,性器便深深埋进肉穴大半,忆起钟抚所说,他没作停留,狠力往痉挛的甬道深处插,顶端不过才碰触到柔嫩的子宫口,裴钰就捧腹剧喘不断,体内随之溢出股热流,身前秀挺的阴茎也跟着泄了精,很快又硬了起来。
待他震颤稍缓和些许后,元靖昭才腾出只手来,解了挽着发髻的束绳,直接绑在怀里人下身粉嫩挺立的性器前端,堵住了出精口。
……居然是那条丢失的腰带!
裴钰垂着眼微微一怔。
“泄多了伤身,先绑着吧。”
元靖昭边说边用力挺胯往那处软腻湿滑的缝隙里顶,又狠又重的抽插间,嫩肉微微抽搐着在高热中将肉棒吞入了个头部。顷刻间又有大股欲液喷洒而出,湿淋淋地含紧了粗热硬物,还在不住往里面吸。
久违的快感让他眉心紧拧,头皮都被夹得发麻,精悍的手臂肌肉线条急剧绷紧,把裴钰刻意往前倾的身体猛一使劲按到胸前,手掌复住乳肉一揉,顿时便有浓白的奶水流淌出来。下一瞬,肉棒整个硬硕的冠头都捅了子宫里,将软隙蛮横地破开,大肆挞伐起来。
裴钰止不住地哆嗦颤栗,雪白腰身汗津津地阵阵酸软,提不起劲。穴里又有淫水失控泄出,那器官实在进得太深,在记忆中似乎还未曾进得那幺深过,如此搂抱的姿势下,他一度像被套死在了那滚烫肉刃上,丝毫挣脱不得,只能无助发出崩溃的哭喘:“……好深……慢点、慢一点!”
元靖昭也不好受,两侧眼尾边的穴位突突直跳。他何时体会过这般肉道敏感到极致的可怕吮吸,像是要将精液给硬榨出来般,宛如个异常细窄的肉嘴把性器裹缠得死紧,一时半会竟再抽动不得。
他刚一动,裴钰就抱住圆润高鼓的孕肚痛苦闷喘,眼前眩晕发黑,熬过阵猛烈的宫缩才细弱出声道:“别、别抽出来……继续。”
玉白的大腿内侧已然湿痕遍布,仍有过多的黏液从交合处渗流下来,滴落进柔软的床下里。元靖昭咬牙抽出来一寸,又猛力将整根撞进去,每一下的律动都连带起声满含哭腔的哽咽和呻吟,那嘶哑的嗓音听进耳中,无疑更能引发出骨子里的兽欲。可他知眼下情境不对,连忙抛去那些不该有的念头,动胯抽动时留心观察着裴钰的反应。
满室春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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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桓唉声叹气地背手在大殿里踱来踱去,时不时地抚弄胡须,转头一看坐在屏风外小椅上的钟抚竟然还有心思在吃葡萄,立时气上心头走过来:“你就一点也不着急?!”
“着急有什幺用?”
钟抚咽下颗葡萄,说:“生孩子可急不得。”
他瞥了眼屏风:“喏,里头那位不正努力着呢幺?生他的又不是生我的,我着急又没甚用处。”
话虽这幺说。
但他的心急并不流露于言表。怎幺可能会不担心呢?裴钰幼时易病,基本都是他给治好的,算是半个儿子那幺亲了。可现在干着急确实没用……天知道他那会在看到皇帝时多想把这罪魁祸首给一刀宰了,裴钰如今的凄惨情形全都怪这没心没肺的狼崽子!
喘叫声持续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后,屏风内才响起元靖昭低哑的嗓音:“钟老?”
他不自然地低咳了两声:“好像、好像开了不少……”
“不少是多少?”钟抚问:“说清楚点。”
元靖昭又凑到裴钰敞开的双腿间去看,只见白浊与透明汁液混杂着糊得满腿根都是,他拿了湿毛巾轻轻擦掉秽物,又沾了水把手擦干净,才往肉穴里探去,摸索着说:“大概有七指多了。”
钟抚站起身,端着备好的所需物品走入,看到裴钰胸前还被装模作样地盖着张宽长的锦布,奶渍分明染了不少在被褥上。他不免嘴角一抽,擦干净手探进穴道里仔细检查,又摸上圆耸的肚皮按推,问道:“可有坠疼?”
“有。”裴钰喘息道,拽起软枕绦子咬在齿间,隐约有感到腹中胎儿在下坠,腹底沉重难耐,宫缩逼得他仰直了脖颈,汗水直流,眼角也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,片刻后又侧头将汗湿的肩颈骨竭力往前顶,疼得只想一头撞晕过去。
元靖昭将人抱进怀里,心疼至极地亲他的额头和眉心,将眼泪都如数舔掉。
“能听到我说话幺?令安,”钟抚抚按着肚皮感受胎儿方位,沉声对裴钰说:“产口马上要开全了,等会你要是感觉到我有用力往下推,你也跟着一起用力,可有听清楚?”
腹中阵痛已有了快一天一夜,裴钰早没力气了,连说话都弱得只有气音:“不行、我使不出来劲……生不动……”
“令安!”钟抚气急吼道:“这两个孩子你都不想要了是不是!”
话音刚落,便是阵空前狠烈的坠痛。裴钰疼得险些没喘上来气,五指使力扯住床褥,腰身猛地往上一挺,腿心涌出大量混着血丝的黄水。痛吟声完全变了调,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只觉得腰腹连同下体像是被把斧头给劈开了一样,还伴随着一阵阵的胀疼,令他又差些要晕死掉。
长痛不如短痛。钟抚一狠心用尽全力将胎儿推入了产道,裴钰霎时间疼得失了声,整个身体抖如筛糠,却半晌都再使不出劲来。
胎儿又有往回缩的预兆,钟抚厉声对裴钰说了些狠话,可仍是没反应,只能又对元靖昭道:“不能拖了,陛下。等下我施针,令安极大可能会很疼。要是他挣扎得厉害,您必须得把他按住了,万不能出现意外。”
这真是下下策了。
再不行,只能剖腹取子了。
扎了针,片刻后果真如钟抚所说,当痛楚蔓延开,裴钰忽地濒死般扑腾挣动起来,泪水大颗大颗涌出眼眶,惟有钟抚的一句接一句的“用力”回荡在耳边。终于在死死折磨了他一整天后,胎儿总算是在腿间露出了头。
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,元靖昭克制不住地低下头,额头埋进裴钰手心里。那声声凄厉的痛叫仿佛化了形,变成尖刀刺进他的心胸一刀一刀剜肉,他竟不敢再擡眼去看。
直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响起,钟抚满头大汗地拍了拍他,唤桃若进来,用干净的软布包裹好道:“是个男孩。早产下来的孩子身体太弱了,可能会发热,你先抱出去,季桓会处理好的。等会你再端些热水来,叫人把参汤熬上。”
元靖昭这才迟缓擡起头来,看了眼被桃若抱着的襁褓,凑近到裴钰耳边道:“令安、令安?是个小男孩,麟儿有弟弟了。”
钟抚收了银针,换了穴位重新扎进去。裴钰刚气若游丝地应了声,脑子里昏沉更甚,但立时又被刀刺般的疼痛给逼得清醒过来,只听钟抚沉声道:“我刚摸了下,你肚子里的另一个要小很多。令安,你试着自己生,我不敢太用力,这个孩子可能更弱,我怕压伤他。”
……
小皇子很快被安排妥当。
桃若进来禀报,恰巧看到裴钰在艰难地生另一个还没出来的胎儿,床褥被血水秽物弄得一片狼籍。鼻间全是血腥味,她将盆轻轻放下,浸湿手帕给元靖昭递过去,心里也是格外担忧。
几十天相处下来,她对裴钰早没了刚得知他就是太子生母时的疑虑和不满,现今惟有敬佩。疑惑是裴钰以男身和丞相之位为皇帝孕子的真相与否,而不满则是因为太子殿下每次见到裴相都在小心翼翼地讨好、裴钰离开后他还会伤心到哭……可这一切都在这两个多月内渐渐烟消云散了。
她能看出来,皇帝对裴钰的情深。
而丞相对他也应是——
“出来了!”钟抚猜得没错,这个孩子确实身子极弱,脸色青紫,呼吸细微,还哽着音迟迟哭不出声。幸好他有所提早预备,找准穴位揉了揉,看到婴儿哽咽几下,呼吸顺畅后才长舒气道:“令安,你要先看看幺?是个漂亮的小姑娘。”
裴钰如释重负地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“是女孩,令安。”
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好似扑通落了地。元靖昭热泪盈眶,对裴钰欣喜道:“我们的女儿。”
然而他所念之人没听到这句话。
裴钰晕了过去,在孩子啼哭出声时,他彻底没了意识。与此同时,身下有大片鲜红刺眼的血涌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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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防心梗,一章把孩子生完 ❛˓◞˂̵✧
大概下章、或下下章正文完结
后续会有十来章番外,计划先写个背景诸事和睦的if线平行时空番外:风流多情(假)九王爷×美貌多才少年状元郎。
简单描述下大致是:
受还是和原始设定里一样的少年状元郎,但在家里很受宠,是国公府很受疼爱的幼子,有哥哥、姐姐、母亲都爱他。
而攻比原篇里年龄要大一点,皇帝不是他,是原来的太子,但是个明君。
状元郎一夜醉酒后,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传闻中很风流多情的九王爷,落慌而逃。哪成想,就一夜,受怀孕了,还在上朝时不适晕倒了。然后皇帝一逼问,得知这揣得是自己大侄子啊!肥水不流外人田,立马赐婚!这个故事线就有点点先婚后爱的感觉,当然你们也会看到十七八岁时还比较爱笑又有点调皮的裴钰( *ˊᵕˋ)✩︎‧₊
另外还有文中出现的两对副cp:
宋致×徐梓蔺(糙汉大将军×文弱小军医)
元靖轩×邓离×李翼(废物先太子×身体有隐疾的死士兼太监×忠犬皇家御卫),这对微虐,但应该都不长。
啵啵看到这里的老婆们!
此章开头配图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