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你就像爱上镜子里的自己
两个sjb的故事,与本文纯爱基调不符,慎入
-----正文-----
刘予从小到大都是长辈口中经常提及的“别人家孩子”,学习好,长得好,性格好还多才多艺,他在外人面前永远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样子,装模作样地说:“叔叔阿姨谬赞了,还是你们家小A比较优秀。”
虚伪是虚伪了点,但他们都爱听,下一次见到刘予的时候又会更加热络一点,刘予依旧是标准的好学生形象,微笑,点头,时不时接两句话,就好像真的很赞同他们的观点。
在学校的时候他又是另一副模样,热情开朗,乐于助人,似乎很好接近,年级里大部分学生都认识他。男生和他称兄道弟;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女生红着脸递给他情书,被他笑着回绝;老师也格外偏爱他,无论什么荣誉总少不了他。
十五岁的刘予享受着这一切,觉得人生真是无趣透顶,想要的东西得来都太过顺利,让他完全丧失了对生活的兴趣与动力。
他需要新的刺激。
中考结束后刘予第一次进了酒吧,他一身黑,除了被遮住的脸以外没有任何特点,无数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移开,他坐在角落,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人正在激吻,坐着的男人看不清正脸,而跪在他腿上的人倒是诱人得紧,白皙的侧脸带着红印,又软又韧的腰将露未露,翘臀弯出诱人的弧度,在场不少人都将目光定在了他身上,隐约可以听见粗重的喘息声。刘予也将视线投了过去,却紧紧盯住了那个坐着的,游刃有余的男人,喉结微动。
那个跪着的男人很快被别人带走了,沙发骤然变得空荡,刘予起身,坐在了男人的身边:“喝一杯?”
他们戴着相似的黑口罩,对视的时候仿佛是在照镜子,刘予的视线下移,发现男人明明刚和别人接过吻,下身却没有丝毫勃起的迹象,不由得皱了皱眉。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方向,轻笑了一声:“对他不行,但对你没问题。”
刘予没请成酒,他被直接带去了酒店,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时,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占了个便宜,突然觉得人生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无趣。
男人从浴室走了出来:“以防万一,我要跟你确认一下,你成年了吧。”
刘予难得不想撒谎了:“还没有,这重要吗。”
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:“对别人可能重要,不过对我来说确实不重要,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,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。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
床头灯被关上,刘予陷入了一片黑暗,一双手环在他的腰上,将他的裤子一点点脱了下来,看不见的时候身体就变得格外敏感,布料蹭过皮肤的感觉变得无比刺激,刘予很快就硬了。男人用手指耐心地开拓着他的后穴,发出“咕叽咕叽”的水声,看着差不多了,又伸入第二根手指,刘予被手指直接顶到了敏感点。后穴分泌出一大股黏液,男人将手指上粘上的液体抹在了刘予的屁股上,掐了一下:“这么敏感?”
刘予的脸开始发烫,男人似乎也没期待他的回答,发现他已经湿得差不多了就把手指抽了出来,皮带被解开,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盒避孕套,拆开后熟练地戴上,刘予觉得后穴一阵空虚,刚想翻身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被按住了腰,紧接着,肉刃破开穴口长驱直入,刘予顿时没有力气再动,只能由着男人抽插和碰撞,他隐约有了要射的趋势,带着哭腔指挥道:“再快点。”
男人诡异地停了一秒,而后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腰: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们在同一刻攀升至巅峰,呼吸声与粗喘声交织在一起,刘予的大脑一片空白,半晌才回过神,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,随手抽了几张纸,仔细地擦拭起下半身,将未干涸的精液全部从身上擦掉才算松了一口气,穿上裤子后犹豫了一下,把床头灯打开。男人的脸完全暴露在他面前,刘予仔细看着,确认自己已经完全记住这张脸后才把灯关掉,走到了房间门口:“体验感挺好,走了。”
暑假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,转眼刘予就要升入高中,高一开学要提前两天报到,刘予站在学校门口,眼前是乌压压的人群。他叹了口气,不想挤在这么多人中间,刚巧他旁边不远是学校的布告栏,上届高考红榜张贴在上面最显眼的位置,刘予本来没什么兴趣,但不知为何那边人特别少,于是他悄悄溜出了队列,终于能喘一口气。
他们学校的红榜做得大红大绿,底面是鲜艳的大红色,标题却是荧光绿,让人不禁怀疑做榜的人到底是什么审美水平。去年的高考状元据说出在他们学校,刘予往左上方看,被“702分录取c大”几个金色的大字晃了眼睛,分数边上贴的照片似乎是证件照,男生笑容灿烂,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不影响他的好看,刘予欣赏了几秒,忽然觉得有点眼熟,照片上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被比对,最后与某天晚上驰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面孔逐渐重合。
刘子看着那张照片上的笑脸,想起的却是酒吧里那人放荡又性感的样子,罕见地产生了一丝有趣的感觉,旁边长长的队列终于开始移动,刘予见状迅速瞥了一眼照片旁的名字,而后转身离开,乖乖站回了队列末端。
第二次进酒吧是高二寒假和祁期他们一起打游戏,彼时刘予在见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后变得更接近广义上的正常人,尽管他把自己隐藏得很好,骨子里却依旧渴望有挑战性的元素刺激自己的生活。于是在出了网吧后,刘予率先提议去对面新开的酒吧逛逛,几个人凑在一起,边喝酒边玩真心话大冒险,喝到最后所有人都不太清醒了,刘予才在远处望见熟悉的身影。说来也奇怪,明明不是同一家酒吧,他却每回都能碰上那个人,刘予没有自作多情的爱好,想来想去,便只能归结为缘分。
他擅自离场,坐到了那个人身边:“借个火?”
男人正在与坐在他旁边的人接吻,闻言没有立刻转头,而是将手揽在身边的人腰上才移开了唇,看向刘予时又是另一副表情:“又是你,这回成年没?”
刘予没有回答,主动分开腿跨坐在了他身上:“你猜猜?”没等他回答,刘予就主动亲了上去,他的吻技这段时间提升不少,学会了接吻的时候吮吸对方的唇瓣,一吻终了,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,牵扯出一缕黏腻的银丝,刘予舔了舔唇周,显得意犹未尽:“真的不打算再试试?”
男人松开了环着身边人的手,笑着道一句“失陪”,刘予笑得更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,迎着沙发上那人不甘又怨恨的视线伸出手,用手指勾住了男人的衣袖:“回见,玩得开心。”
再一次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,刘予显得轻车熟路了许多,他拎出润滑剂,主动为自己做好扩张后就关了灯,男人轻轻咬住他的后颈,好似猎人在打量着自己捕获的脆弱又无辜的猎物,刘予从这种举动中获得了极大的心理快感,直接射了出来。扩张好的肉洞“汩汩”地往外冒着水,被人用性器堵住,一开始是轻轻地抽插,好似一种试探,猎人在确认猎物受得住这种程度后猛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,发出淫荡的肉体碰撞声,性器进得一下比一下深,力度一下比一下重,仿佛在实验着猎物能承受的极限。刘予不觉得疼,只觉得爽,配合着叫了两声床,当他快要迎来高潮时,终于如愿以偿地当着男人的面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“易霜天。”
被叫出名字的人受到刺激,如同他们的第一次一样,和刘予一起射了出来,软下去的性器离开被操肿的穴口,易霜天把套子摘了下来,手指灵活地在上面打了个结,刘予正咬着手腕喘息,冷不下被易霜天提起后颈,用过的套子在他眼前晃啊晃,易霜天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:“你调查我?”
刘予眨了眨眼睛,又像一只因为被主人误会而黯然神伤的猫咪:“怎么可能,我最遵纪守法了,学长。”
他刻意把最后两个字咬重,易霜天顷刻间反应过来,顿时像那张证件照一样笑起来,只是那笑容里又藏了几分冷意:“原来是学弟啊,我猜学弟今年高二吧,有没有听说过我最讨厌不乖又自作聪明的人?”
刘手突然凑近易霜天耳边:“因为苏茶学长吗,还是因为……你自己本质上也是这样的人呢?”
露出獠牙只是一瞬的事情,下一秒刘予又恢复成乖巧的样子:“当然了,学长不用担心,我这个人分寸感特别强,只要你说‘不’,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。”
易霜天没有说话,刘予伸了个懒腰,将下巴搭在了他肩膀上:“真乖,我就知道学长不忍心拒绝我的。”
因为我最像你,只有我像你。
刘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从床上跳下来,亲了易霜天一下:“记得我在追你,别再去随便招惹那些阿猫阿狗了。”
"Goodbye, my freedom."
再一次见到易霜天又是一年多以后,彼时高考刚刚出分,刘予以686分的成绩预录取c大,所有人都祝贺他的好运,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算计已久的结果,就像易霜天一样,每一次都把自己的分数稳定地压在二班的区间内,沉寂三年,而后一鸣惊人。
易霜天最爱他自己,刘予最像易霜天,等量代换一下,就是易霜天最爱刘予。
他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,毫不意外地见到了易霜天,这次他的身边终于没有别人,只是一个人坐在前台喝冰柠檬水,源源不断来搭讪的人被他不耐烦地一一推开,刘予缓缓走到了他面前:“等人?”
易霜天抬起手勾住刘予的脖子,与他交换了一个情色意味十足的吻:“等你。”
刘予不甘示弱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:“今晚去我家,我穿校服让你操。”
易霜天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,突然笑了起来:“喂,这次你总成年了吧。”
刘予也笑:“你觉得呢?”
易霜天一个眼神就懂了刘予的回答,他伸出手,掌心上是一对全新的耳钉:“要不要帮我戴上。”
曜黑色的耳钉在灯光的折射下发着光,刘予接过掂量了两下,发觉它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重。
那是易霜天未来的重量,他交给刘予。
刘予曾经受到的浮力太大,自身的重力只能勉强与之抗衡,所以他人生的前十八年只能悬浮在虚无的空中,找不到任何落点。而现在,承载上易霜天的重量后,他终于挣脱曾经无法抵抗的浮力,落在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人间。
他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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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两个人有点疯了但是我写的时候其实挺开心的,希望你们也喜欢他们的故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