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（全文完）

-----正文-----

“毛毛。”

陈格羽不耐烦地翻了个身。

好像有人在说话。

“毛毛？”

他艰难地辨认了一会，才想起这是在叫自己。

但他不想回应，好困……

“……毛毛？”

声音由远及近，冰凉的水汽贴在脸上，濡湿了细小的绒毛。

陈格羽彻底清醒。

前一夜睡眠不足的某人，狠狠瞪着面颊的那只手，恨不能给它一口。

维持着人形的同时，付铎悄悄把自己虚化。虽然伤不到，但形体一散，还得花时间拼起来。

他以退为进，就在陈格羽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，亲了亲他的侧颈，恰恰印在昨夜新生的暗痕上，不由一阵哆嗦。

陈格羽立时更清醒了，狠狠捏了捏被单，留下一道格外扭曲的褶皱。

“你不想陪我吃早餐吗？”

罪魁祸首早飞到他伸手碰不到的地方，见好就收。声音假作低落，神色带笑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，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装可怜。

“……行了行了，我起来了，马上过去。”

陈格羽耳根发红，他极力将视线从那张微笑的俊脸上移开，含糊着说。恢复记忆的第二天，付铎便缠着他，要给彼此起个爱称。看着那个羽字，不知道思维怎么发散的，他就成了毛毛。

从确定的那一天起，“毛毛”便和各种爱称一道，飘得满屋都是。

他不甘示弱，只是接连起的好几个名字，不是自己叫不顺口，就是在付铎幽怨的目光中放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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