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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发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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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我的母亲叫八月,是个寡妇。她跟我们市的财政部部长搞上了,我看到了。他们在庭院里性交,阳光照在他们一丝不挂的身体上,我的母亲一边大叫一边扯男人的头发。王部长,王部长,她喊着。

I.

我记不得王部长是哪天出现在我们家的了。好像是一个很热的夏天,他带了一大个圆圆的西瓜,又红又甜。我母亲一刀下去,砧板上就淌满了红色的汁。我凑过去吐着舌头接流下桌子的甜水,一滴滴吸进嘴巴。母亲笑着用刀面敲我的脑袋,说我是饿死鬼转世。我抓着她的手踮起脚就往刀上舔,吓得母亲差点拿不住刀。

“好啦好啦,别逗孩子了。”西瓜的主人出声走过来给我递了一块西瓜,我太矮了,他蹲下来把瓜凑到我嘴边。

“吃吧。孩子。”

母亲一巴掌拍在他白色的衬衣上,粉色的手印呼在他的胸口。我低着头吃我的西瓜,盯着他锃亮的黑色皮鞋。

“叫王叔叔。”母亲捏着我的下巴叫我抬头喊人。

“王叔叔好。” 我乖巧地喊他。

“你好,小坤。” 他摸了摸我的头。

我又偏过头去看母亲,她的耳边插着一朵蓓蕾初绽的石榴花,衬得她的脸,也粉红粉红的。

II

母亲和王叔叔进了房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,我坐在井口旁吃掉了一整个西瓜。苍蝇嗡嗡嗡地在瓜瓢上飞,我无聊地一次次把它们赶走。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,能听见母亲时高时低的叫喊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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