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哥是怕你被阿广欺负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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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永宁看起来不在意秦广的事情，实际上他非常在意。

联考已经过去一个半月，对于艺考生来说，每天都在赛跑。每天白天的上课时间有限，三门课老师就商量着把夜晚的时间挤出来，陶永宁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个，两点他都还醒着的夜晚。

他躲在学生后面打了个哈欠，伸手擦掉眼泪。老王最近跟打了鸡血似的，每天都给学生做示范，有时兴致来了，捏着炭笔随手来一张四开速写，向大家展示美院毕业生的基础有多扎实，学生围在他身后，“哇，老王好厉害哦。”

就算是阿谀奉承老王也爱听。

陶永宁被学生的欢呼惊醒，睁开眼睛，他感觉眼前的学生都糊成一团，分不清谁是谁。

正常人每天两三点下课都会困的吧，至少他每天十一点就困了。助教的工资按天结算，就算他加班到猝死，工资也不会高一分，没有人敢抗议，老板会微笑着告诉他：“不愿意就辞职。”

就是不知道学生们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有精神，半夜下了课也想要，要完第二天还能精神满满地去上课，听李老师说秦唐这两天色彩还有进步，陶永宁更不敢拒绝——唯一的安慰，是两个学生不再一起折腾他，两人不知何时私下达成了共识。

陶永宁怀疑他两有一张排班表。

“老师，喝奶茶。”时波把套着袋子的奶茶递给陶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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