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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后，集训队果真收了队员的智能手机，全队共用一个老年机——那种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上世纪产物。

时间就像水龙头里的水，哗啦啦就流过去了。林辰羽和蒲川两个人各有各的忙，只能在晚上偷得片刻闲，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打电话，淋了一身月光，末了再说一句晚安，给匆忙的一天画个仓促的句点。

就这样到了过年的时候，林辰羽终于获得了一周的智能手机使用权，打给蒲川时却说：“蒲川，今年我不能回去过年了，挺难受的。”

蒲川愣了一下，问：“怎幺了？”

林辰羽扯了扯嘴角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幺难过：“行程挺赶的，要去H市，他们没人回去，我也就自然不回来了。”

蒲川安慰道：“没事的，再忍一下。”

林辰羽擡眼苦涩地笑：“再忍五个月，我会疯的。”

蒲川没说话，将镜头移到身后书桌上，桌上有一个细高的玻璃瓶，盛着五颜六色的纸星星。

“小羽，你看，这都是我给你折的，每天折一个，现在快要三分之一了，”蒲川声音如柔软月光，“等它满了，你就回来了。”

林辰羽望着窗外，S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，闪烁的霓虹衬得城市又热闹又冷清。他轻轻嗯了一声，说：“等我。”

幸好，他们等的是同一个太阳，守的是同一轮月亮。

冬去春来，繁复单调的日子被蒲川折成星星丢进玻璃瓶里，思念与祝愿闪着光，像个披坚执锐的战士屹立不动守护着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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