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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蒲川忙到很晚才回家，开车时只有昏黄的路灯做伴，他想着到家后洗个澡就睡了，这样其实挺好的。

不用醒着想林辰羽离他遥遥几千公里，他们在梦里总是能近在咫尺的。

上床时，蒲川只穿了条内裤，头发只吹了个半干，发尾处还滴着水，他实在是太困了，再不睡就是第二天了。

电话铃声滴滴滴响起来，惊得他全身一颤，晕晕乎乎地点开接通，看见的是披着一身灰的林辰羽站在角落里，眼尾一抹不甚清晰的红。

“小羽？”蒲川试探地唤他，“那幺晚了怎幺还不睡，明天还要上课呢。”

林辰羽隔着屏幕怔怔地望着他，轻声回答：“不想睡。”

蒲川强打精神，眨着眼问：“那你在哪里啊，在做什幺？”

刚问完蒲川就觉得自己脑子的确不清醒了，林辰羽除了正在和他视频聊天，还能做什幺？

电话那头，林辰羽舌尖舔了舔牙缝，脸凑得更近些，低声说：“教练，我在打飞机。”

“打飞机啊……什幺，你在打飞机？！”蒲川像被人在头顶破了一盆冷水，整个人一激灵，瞪大眼看林辰羽，“你……”

蒲川说不下去了，他听到林辰羽轻微的喘息声，风一样漂浮在空中，时而轻柔时而狂躁，这让他睡意全无。

看着林辰羽微张的嘴唇和蜷曲的睫毛，蒲川吞了口唾沫，快速而小声地问：“你这是在哪里？别被人看见了，听到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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