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写于前年冬，刀子警告。

刀

-----正文-----

*时间线是失智后死志前，以及死志时期。

“俗世你看，下雪了。”

赵俗世听见了，起身给段寻常掖好被角。他手上用了点力道，不让这病号瞎掀被子，从床上爬起来挨冻。

他们家的地暖烧得很旺，赵俗世甚至已经习惯了在家里只穿衬衫，但段寻常依然手脚冰凉，捂半天都捂不热。

赵俗世把手探进段寻常的被窝里，亲昵地捏住他的无名指指根。段寻常身上冷，戒指根本染不上正常人的体温，但赵俗世面色不变，一句都没有提。

他只是与段寻常碰了碰额头，毫不留情地说道：“想开窗户看雪？门都没有。”

段寻常自知理亏，于是笑得很乖：“这幺不讲道理啊……”

“狗咬吕洞宾，”赵俗世微微擡起下巴，咬了他鼻尖一口，“到底是谁不讲道理？”

“是我，我，行了吧，”段寻常觉得有点疼，便无奈地往后躲，投降似的说道，“俗世，我记得有一年的北京，好像下雪特别频繁，光是年前就连下了两场——那是什幺时候来着？”

“19年，那年你才十八。”

“十八岁，那你应该是十九岁……这幺久远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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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俗世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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