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，妃子，子嗣，江山。 皆不可避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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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筝的眼睛忍不住发酸，他看着跪坐在地上，一脸泪痕看着他的靳宁，还没有办法完全散去的情感在翻涌，可他却不愿意再回头。

他握住靳宁拉他衣角的手，靳宁的眼睛似乎有变亮，他几乎是期待又紧张的看着于筝。

可于筝说:“陛下，我不会马上离开，我会陪着你戒掉我，戒掉你对我的依赖。”

他说:“你是陛下，这样的感情是容不下去的，大楚也许容得下靳宁和李玉珠，但却容不下桓帝和于郎中。”

于筝伸手抚摸起靳宁的面庞，这样逾矩的动作，从前他从来不敢，可讽刺的是到了他真正想要和靳宁回到最平常关系时，他却敢了。

靳宁真的很美丽，他曾经那样迷恋着靳宁的美丽，他身不由己的颓靡，他当时的孤勇如今看来只是见色起意的私心。

于筝知道自己很自私，他在最后关头放弃了靳宁，在最后要看到希望的地方放弃了。

他曾经那样爱靳宁，爱他的一切，可现在他却发现其实不一定，当时他只是受困于自己逼仄的世界。

而现在他识得了许多字，也认识了许多人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有靳宁一个人的玉珠了，靳宁也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惶惶不安的傀儡皇帝。

他们明明同患难了那幺久，却没有办法同甘。

于筝的手微微发抖，他几乎是哆嗦着抚摸完靳宁的面庞:“陛下，你是大楚的陛下，亦是臣的陛下，臣祝陛下福康永寿，万古长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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